第 4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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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1 章
接收到陳越發給自己的資料，聞淩瑯看著陳佩的照片，臉上沒什麽情緒。
陳躍在電話那邊欲言又止，他看手機這邊聞淩瑯遲遲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，他想了想還是主動說道：“陳佩是楚嘉安的前女友。”
主要是這件事其實沒有什麽隱瞞的必要，在楚嘉安剛出道沒多久的時候，他大學時的戀情就被網友們扒出來了，就連兩個人的分手理由大家都是知道的。
女方出國。
只是因為陳佩畢竟是一個素人，再加上有楚嘉安，所以章強就讓人下場引導了一下輿論，不讓大家太過於關註陳佩。
聽到這話，聞淩瑯輕挑眉峰，他的視線定格在陳佩的出生年月那一欄。
生日二月十五。
熟悉的畫面在眼前飛快閃過，聞淩瑯輕笑一聲，但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。
紋身，生日和對方喜歡的花。
聞淩瑯突然很想抽煙，他其實沒有煙癮，自從楚嘉安來到這裏後，聞淩瑯更是沒抽過一根煙。
煙被夾在指尖遲遲沒有點燃，聞淩瑯看著陳佩的個人資料。
陳佩長得很漂亮，是那種沒有攻擊性的，溫柔的漂亮。
單單從資料上來看，楚嘉安兩個人其實挺相配的。
但，再相配又如何，既然分手了就說明兩個人不合適。
不可能有以後。也不會有以後。
聞淩瑯手指輕點，陳佩的資料從電腦桌面上消失。
暗下去的電腦屏幕上倒映出聞淩瑯眼中一閃而逝的勢在必得。
楚嘉安是在晚上八點左右回來的，他沈默的換好拖鞋進門，就看到聞淩瑯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吃飯。
安靜中又帶著一份寂寥。
聽到聲音，聞淩瑯轉過身，看到楚嘉安明顯情緒不高的樣子，他眼睛微閃。
“吃飯了嗎？做了你喜歡的湯。”他笑著問道。
楚嘉安沒說話，他眼睛看著聞淩瑯，目光前所未有的認真。
這段時間其實很短，也就短短幾秒的事情，楚嘉安擡腳坐到聞淩瑯對面，由著聞淩瑯給自己盛湯。
喝完湯，楚嘉安突然淺笑著看著對面的聞淩瑯，聲音又輕又淡，又像是含著某種莫名的情緒，他眉頭輕輕皺了一下：“聞老師，我腿疼。”
聞淩瑯站起身走到楚嘉安面前蹲下，動作輕柔的撩起楚嘉安的褲腿，聞淩瑯眼中冷意明顯，楚嘉安的腿腫了。
楚嘉安微俯身，在浮腫的腿上按了一把，笑得毫不在意的說道：“我說腿怎麽這麽，疼。”
話還沒說完，楚嘉安視線一轉，看著聞淩瑯近在咫尺的下頜線。這次楚嘉安沒有反抗，而是乖乖的靠在聞淩瑯懷裏，由著對方把自己抱回房。
“之前就有浮腫的情況嗎？”聞淩瑯看著被自己挽起的褲腳，臉色難看。楚嘉安整個小腿，乃至大腿都帶著明顯的腫。大腿還稍微好一點，楚嘉安的小腿腫的發亮。
“沒有，是今天走路有點多了。”楚嘉安摸了一下有些發脹的腿，說道。
他從包廂裏出來後沒有直接回來，而是去京大的校園裏轉了一圈，又在學校附近看了看。
快晚上的時候，他去了以前經常去的一家小餐館。大學的時候，他時不時就會來這一家吃飯，店裏的老板和老板娘人都很好。
他曾經帶著陳佩來吃過，只是陳佩不太能吃辣。
聞淩瑯沒有問楚嘉安今天為什麽會走那麽多路，只是低頭動作和緩的幫楚嘉安按腿。
房間裏有些安靜，楚嘉安視線從聞淩瑯修長有力指節分明的手看向聞淩瑯認真的側臉。
原本沈靜下來的情緒翻湧著，楚嘉安的心口一陣發脹，說不來到底是難受還是別的什麽，他只是看著聞淩瑯，心裏有種迫切。
下一刻，他毫不猶豫的伸手，拉過面前的人，唇印上去。
無限放大的視野，幾乎是在楚嘉安親上來的一瞬間，聞淩瑯身後攬住楚嘉安的後頸，不給對方一絲一毫後悔的餘地。
舌尖掃過緊閉的唇縫，牙齒在唇上輕碾。楚嘉安條件反射的張開嘴。
舌面掃過上膛，舌根被吮吸的發麻。
楚嘉安的思緒斷開，只能感受到上方傳來的仿佛無休止的索取和腰間炙熱的手掌。
聞淩瑯看著近在咫尺的人，眼底帶著不同以往的強勢和侵略性。
他不想知道楚嘉安為什麽會主動親自己，也不想深究楚嘉安是不是只是在發洩自己無處安放的情緒。
但既然人主動送上門，他就絕對不會讓對方離開。
手掌按在楚嘉安的腰間，意識到手掌下面的圖案暗含了什麽樣的含義，聞淩瑯手上的力道加重。掌心碾在暗色的紋身上，像是要把這圖案擦掉，又像是要將紋身和它所代表的用意完全覆蓋、沖刷掉。
腰間的微疼和唇齒間不休的糾纏帶著黏著的，高熱的欲念，楚嘉安本能的輕嚀一聲。
本就激烈的索取變成了不顧一切的吞噬，有涎水從嘴角滑落，腰間的手一路向上，劃過微微隆起的側腹，帶來一陣陣戰栗。
指腹碾在胸前，楚嘉安輕喘一聲，眼睛半睜半閉，脖頸間是火熱的吻和舔舐，眼前微微晃動著虛影。
他難耐的雙手插進上方人的發間，濕熱的氣息一路向下，胸前又疼又麻。
疼痛讓楚嘉安的神智瞬間回歸，手指纏繞著頭發微微用力：“聞淩瑯，夠了。”
上方的人影停下，聞淩瑯擡頭，看向楚嘉安的眼睛中滿是壓抑著的幽暗情緒。
“抱歉，今天是我的問題。”楚嘉安微微挪了一下腿擋住自己的反應。
聞淩瑯輕輕的楚嘉安唇上啄吻，在楚嘉安馬上要翻臉時，把臉埋在楚嘉安的脖頸間發出悶悶的笑聲：“為什麽要道歉？我不介意這樣的事情以後多來幾次。”
“……”這人怎麽能這麽不要臉？
楚嘉安臉色猛地一變，他呼吸有些急促，眼睛裏滿是警告的看著聞淩瑯：“松手。”
聞淩瑯笑撇了一眼下方：“嘉安，你有反應了。”說著聞淩瑯手上的動作加重。
“嗯。”楚嘉安發出一聲悶哼，脖頸間盡是聞淩瑯濕熱的氣息，他手狠狠地抓住聞淩瑯的胳膊，微微仰頭，眼前一陣發白。
“好濃。”聞淩瑯的輕笑聲在楚嘉安耳邊響起。
楚嘉安緩了緩神：“起開。”
這次聞淩瑯沒有耍賴，老實的從楚嘉安身上起來，轉身去衛生間清理。
聽著衛生間傳來的流水聲，楚嘉安擡起胳膊擋在眼前。
他真是瘋了。
原本他和聞淩瑯的關系就亂的，現在更是亂上加亂。
楚嘉安正沈浸在思緒裏，忽然下面感覺一陣溫熱。他猛地坐起來，按住聞淩瑯的手，急聲道：“你幹嘛？”
聞淩瑯臉上帶著笑，揶揄的看著楚嘉安揚了揚手裏的毛巾。
“嘉安，以為我要幹什麽？”聞淩瑯目光饒有深意的看著楚嘉安。
“……不用，我自己來就好。”楚嘉安沈默了一瞬，擡手拿過聞淩瑯手中的毛巾。
“你還站在這裏幹嘛？”言外之意，你可以走了。
“小沒良心 。”聞淩瑯擡手在楚嘉安腦袋上揉了揉，轉身離開。
等聞淩瑯離開房間，楚嘉安起身進了衛生間。
過了一會兒，房間的門被敲響，楚嘉安正在擦頭發的動作頓住。
“有事？”楚嘉安站在門後，看向門外的聞淩瑯問道。
看著眼前只容得下一只手掌的門縫，聞淩瑯失笑，剛才好像不是自己主動的吧。
他揚了揚手裏的杯子：“給你送牛奶，還有讓我看看你的腿。”說到後面，聞淩瑯多了幾分認真。
楚嘉安猶豫著，他探究的看著外面的聞淩瑯，看對方似乎真的沒有其他的意圖，這才打開門，讓對方進來。
“怎麽不吹頭發？”聞淩瑯擡手接住楚嘉安耳邊的發梢上要滴落的水珠。
楚嘉安喝著手裏的牛奶，瞥了一眼聞淩瑯：“剛要吹。”如果聞淩瑯沒來的話，自己的頭發現在應該已經幹了。
明白楚嘉安話裏的意思，聞淩瑯伸手拿過放在一旁的吹風機。
看著他的動作，楚嘉安頓了一下，轉身背對著聞淩瑯。
指尖穿過頭發，帶來一陣暖風。
臥室裏泛黃的燈光透著一股溫馨。
楚嘉安小口喝著牛奶，輕聲說道：“我今天去見了一個人。”
像是根本就沒打算等聞淩瑯的回覆，楚嘉安笑了一聲，繼續說道：“是我的前女友，我從高一就開始喜歡她，或者說是暗戀，她是我的學姐。直到大學的時候，我去了京大，大二那年我們在一起了。”
“你猜我們是為什麽要分手？”楚嘉安微微側頭看後面的聞淩瑯，臉上帶著笑。
“為什麽？因為她要出國。”聞淩瑯的語氣有些淡。
楚嘉安並不意外聞淩瑯會知道這些，畢竟這些是網上的人都知道的事情。不過還有一些是大家不知道的。他轉身，正面對著聞淩瑯笑著說道：“不，因為你。”
臥室裏吹風機的嗡嗡聲停下，聞淩瑯皺眉。因為自己是什麽意思？
他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，楚嘉安對自己的討厭，綜藝時對自己的質問，都指向了一個可能性。
“對，就是你想的那樣。我們交往了有一年，她告訴我她要出國，我以為我們面對的只是異地戀，直到我說我會等她時，她告訴我她喜歡的人，其實一直都是你。”
這些話說完，楚嘉安臉上依然帶著笑。他和陳佩其實已經分手了好幾年了。當初再深的感情和不甘心都會隨著時間慢慢變淡。
但這並不代表當他聽到陳佩說出那幾句話時，心裏毫無波瀾。
“她來找我，問我們是不是在一起了？想要你的聯系方式，你猜我是怎麽說的？”
聽到這話，聞淩瑯眼神微凜，心裏升起一股戾氣。
“我告訴她你結婚了，結婚對象是我。”楚嘉安笑得有些調皮。
聞淩瑯彎腰，目光直視著楚嘉安，嘴角噙著一絲笑意：“做的不錯。其實你還可以告訴她，聞淩瑯喜歡楚嘉安，非常非常喜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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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要是這件事其實沒有什麽隱瞞的必要，在楚嘉安剛出道沒多久的時候，他大學時的戀情就被網友們扒出來了，就連兩個人的分手理由大家都是知道的。
女方出國。
只是因為陳佩畢竟是一個素人，再加上有楚嘉安，所以章強就讓人下場引導了一下輿論，不讓大家太過於關註陳佩。
聽到這話，聞淩瑯輕挑眉峰，他的視線定格在陳佩的出生年月那一欄。
生日二月十五。
熟悉的畫面在眼前飛快閃過，聞淩瑯輕笑一聲，但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。
紋身，生日和對方喜歡的花。
聞淩瑯突然很想抽煙，他其實沒有煙癮，自從楚嘉安來到這裏後，聞淩瑯更是沒抽過一根煙。
煙被夾在指尖遲遲沒有點燃，聞淩瑯看著陳佩的個人資料。
陳佩長得很漂亮，是那種沒有攻擊性的，溫柔的漂亮。
單單從資料上來看，楚嘉安兩個人其實挺相配的。
但，再相配又如何，既然分手了就說明兩個人不合適。
不可能有以後。也不會有以後。
聞淩瑯手指輕點，陳佩的資料從電腦桌面上消失。
暗下去的電腦屏幕上倒映出聞淩瑯眼中一閃而逝的勢在必得。
楚嘉安是在晚上八點左右回來的，他沈默的換好拖鞋進門，就看到聞淩瑯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吃飯。
安靜中又帶著一份寂寥。
聽到聲音，聞淩瑯轉過身，看到楚嘉安明顯情緒不高的樣子，他眼睛微閃。
“吃飯了嗎？做了你喜歡的湯。”他笑著問道。
楚嘉安沒說話，他眼睛看著聞淩瑯，目光前所未有的認真。
這段時間其實很短，也就短短幾秒的事情，楚嘉安擡腳坐到聞淩瑯對面，由著聞淩瑯給自己盛湯。
喝完湯，楚嘉安突然淺笑著看著對面的聞淩瑯，聲音又輕又淡，又像是含著某種莫名的情緒，他眉頭輕輕皺了一下：“聞老師，我腿疼。”
聞淩瑯站起身走到楚嘉安面前蹲下，動作輕柔的撩起楚嘉安的褲腿，聞淩瑯眼中冷意明顯，楚嘉安的腿腫了。
楚嘉安微俯身，在浮腫的腿上按了一把，笑得毫不在意的說道：“我說腿怎麽這麽，疼。”
話還沒說完，楚嘉安視線一轉，看著聞淩瑯近在咫尺的下頜線。這次楚嘉安沒有反抗，而是乖乖的靠在聞淩瑯懷裏，由著對方把自己抱回房。
“之前就有浮腫的情況嗎？”聞淩瑯看著被自己挽起的褲腳，臉色難看。楚嘉安整個小腿，乃至大腿都帶著明顯的腫。大腿還稍微好一點，楚嘉安的小腿腫的發亮。
“沒有，是今天走路有點多了。”楚嘉安摸了一下有些發脹的腿，說道。
他從包廂裏出來後沒有直接回來，而是去京大的校園裏轉了一圈，又在學校附近看了看。
快晚上的時候，他去了以前經常去的一家小餐館。大學的時候，他時不時就會來這一家吃飯，店裏的老板和老板娘人都很好。
他曾經帶著陳佩來吃過，只是陳佩不太能吃辣。
聞淩瑯沒有問楚嘉安今天為什麽會走那麽多路，只是低頭動作和緩的幫楚嘉安按腿。
房間裏有些安靜，楚嘉安視線從聞淩瑯修長有力指節分明的手看向聞淩瑯認真的側臉。
原本沈靜下來的情緒翻湧著，楚嘉安的心口一陣發脹，說不來到底是難受還是別的什麽，他只是看著聞淩瑯，心裏有種迫切。
下一刻，他毫不猶豫的伸手，拉過面前的人，唇印上去。
無限放大的視野，幾乎是在楚嘉安親上來的一瞬間，聞淩瑯身後攬住楚嘉安的後頸，不給對方一絲一毫後悔的餘地。
舌尖掃過緊閉的唇縫，牙齒在唇上輕碾。楚嘉安條件反射的張開嘴。
舌面掃過上膛，舌根被吮吸的發麻。
楚嘉安的思緒斷開，只能感受到上方傳來的仿佛無休止的索取和腰間炙熱的手掌。
聞淩瑯看著近在咫尺的人，眼底帶著不同以往的強勢和侵略性。
他不想知道楚嘉安為什麽會主動親自己，也不想深究楚嘉安是不是只是在發洩自己無處安放的情緒。
但既然人主動送上門，他就絕對不會讓對方離開。
手掌按在楚嘉安的腰間，意識到手掌下面的圖案暗含了什麽樣的含義，聞淩瑯手上的力道加重。掌心碾在暗色的紋身上，像是要把這圖案擦掉，又像是要將紋身和它所代表的用意完全覆蓋、沖刷掉。
腰間的微疼和唇齒間不休的糾纏帶著黏著的，高熱的欲念，楚嘉安本能的輕嚀一聲。
本就激烈的索取變成了不顧一切的吞噬，有涎水從嘴角滑落，腰間的手一路向上，劃過微微隆起的側腹，帶來一陣陣戰栗。
指腹碾在胸前，楚嘉安輕喘一聲，眼睛半睜半閉，脖頸間是火熱的吻和舔舐，眼前微微晃動著虛影。
他難耐的雙手插進上方人的發間，濕熱的氣息一路向下，胸前又疼又麻。
疼痛讓楚嘉安的神智瞬間回歸，手指纏繞著頭發微微用力：“聞淩瑯，夠了。”
上方的人影停下，聞淩瑯擡頭，看向楚嘉安的眼睛中滿是壓抑著的幽暗情緒。
“抱歉，今天是我的問題。”楚嘉安微微挪了一下腿擋住自己的反應。
聞淩瑯輕輕的楚嘉安唇上啄吻，在楚嘉安馬上要翻臉時，把臉埋在楚嘉安的脖頸間發出悶悶的笑聲：“為什麽要道歉？我不介意這樣的事情以後多來幾次。”
“……”這人怎麽能這麽不要臉？
楚嘉安臉色猛地一變，他呼吸有些急促，眼睛裏滿是警告的看著聞淩瑯：“松手。”
聞淩瑯笑撇了一眼下方：“嘉安，你有反應了。”說著聞淩瑯手上的動作加重。
“嗯。”楚嘉安發出一聲悶哼，脖頸間盡是聞淩瑯濕熱的氣息，他手狠狠地抓住聞淩瑯的胳膊，微微仰頭，眼前一陣發白。
“好濃。”聞淩瑯的輕笑聲在楚嘉安耳邊響起。
楚嘉安緩了緩神：“起開。”
這次聞淩瑯沒有耍賴，老實的從楚嘉安身上起來，轉身去衛生間清理。
聽著衛生間傳來的流水聲，楚嘉安擡起胳膊擋在眼前。
他真是瘋了。
原本他和聞淩瑯的關系就亂的，現在更是亂上加亂。
楚嘉安正沈浸在思緒裏，忽然下面感覺一陣溫熱。他猛地坐起來，按住聞淩瑯的手，急聲道：“你幹嘛？”
聞淩瑯臉上帶著笑，揶揄的看著楚嘉安揚了揚手裏的毛巾。
“嘉安，以為我要幹什麽？”聞淩瑯目光饒有深意的看著楚嘉安。
“……不用，我自己來就好。”楚嘉安沈默了一瞬，擡手拿過聞淩瑯手中的毛巾。
“你還站在這裏幹嘛？”言外之意，你可以走了。
“小沒良心 。”聞淩瑯擡手在楚嘉安腦袋上揉了揉，轉身離開。
等聞淩瑯離開房間，楚嘉安起身進了衛生間。
過了一會兒，房間的門被敲響，楚嘉安正在擦頭發的動作頓住。
“有事？”楚嘉安站在門後，看向門外的聞淩瑯問道。
看著眼前只容得下一只手掌的門縫，聞淩瑯失笑，剛才好像不是自己主動的吧。
他揚了揚手裏的杯子：“給你送牛奶，還有讓我看看你的腿。”說到後面，聞淩瑯多了幾分認真。
楚嘉安猶豫著，他探究的看著外面的聞淩瑯，看對方似乎真的沒有其他的意圖，這才打開門，讓對方進來。
“怎麽不吹頭發？”聞淩瑯擡手接住楚嘉安耳邊的發梢上要滴落的水珠。
楚嘉安喝著手裏的牛奶，瞥了一眼聞淩瑯：“剛要吹。”如果聞淩瑯沒來的話，自己的頭發現在應該已經幹了。
明白楚嘉安話裏的意思，聞淩瑯伸手拿過放在一旁的吹風機。
看著他的動作，楚嘉安頓了一下，轉身背對著聞淩瑯。
指尖穿過頭發，帶來一陣暖風。
臥室裏泛黃的燈光透著一股溫馨。
楚嘉安小口喝著牛奶，輕聲說道：“我今天去見了一個人。”
像是根本就沒打算等聞淩瑯的回覆，楚嘉安笑了一聲，繼續說道：“是我的前女友，我從高一就開始喜歡她，或者說是暗戀，她是我的學姐。直到大學的時候，我去了京大，大二那年我們在一起了。”
“你猜我們是為什麽要分手？”楚嘉安微微側頭看後面的聞淩瑯，臉上帶著笑。
“為什麽？因為她要出國。”聞淩瑯的語氣有些淡。
楚嘉安並不意外聞淩瑯會知道這些，畢竟這些是網上的人都知道的事情。不過還有一些是大家不知道的。他轉身，正面對著聞淩瑯笑著說道：“不，因為你。”
臥室裏吹風機的嗡嗡聲停下，聞淩瑯皺眉。因為自己是什麽意思？
他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，楚嘉安對自己的討厭，綜藝時對自己的質問，都指向了一個可能性。
“對，就是你想的那樣。我們交往了有一年，她告訴我她要出國，我以為我們面對的只是異地戀，直到我說我會等她時，她告訴我她喜歡的人，其實一直都是你。”
這些話說完，楚嘉安臉上依然帶著笑。他和陳佩其實已經分手了好幾年了。當初再深的感情和不甘心都會隨著時間慢慢變淡。
但這並不代表當他聽到陳佩說出那幾句話時，心裏毫無波瀾。
“她來找我，問我們是不是在一起了？想要你的聯系方式，你猜我是怎麽說的？”
聽到這話，聞淩瑯眼神微凜，心裏升起一股戾氣。
“我告訴她你結婚了，結婚對象是我。”楚嘉安笑得有些調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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